Monday, November 15, 2010

读读书写写字 (四):On Photography PART 3 之 Diane Arbus

经有朋友问过我:为何你总选丑陋之物来拍摄?当时年纪小,实在答不上来,这段对话没有延续下去,但那个要命的问题就在我心里盘旋至今。今天下午重读 Sontag 的那篇 America, Seen Through Photographs, Darkly内里提到女摄影家 Diane Arbus 的作品,于是从书架上找出阮义忠的《二十位人性见证者:当代摄影大师》及 Taschen 的那本 20th Century Photography 回顾一番,后来还嫌唔够喉遂上网搜索她的其他照片来与桑特的论点对比,过程中还连带想起了早前翻过的日本摄影大师荒木経惟的《写真的话》以及太宰治《人间失格》的前言部分提到的三张照片。


于是心里开始有了底,知道偏执于丑陋而舍弃美丽的那个自己并不寂寞,好此道者大有人在。虽然作品同样充满暗黑因素,Arbus 对于其摄影手法的出发点却与荒木経惟的大相径庭。


荒木是本着私写真的心态在拍摄那些卫道人士看了会吐口水的纪实摄影,拍过小孩/被汽车压扁的可乐罐/死人/猫/花/地铁乘客/冰箱/无数的裸女/SM/自己,于题材选择上主要是要好玩,无所顾忌,注重即兴演出,还说过所谓的纪实摄影就是用照片写日记那种话。年轻时双亲逝世曾花了好多心思在父母遗照的构图上,到了晚年时欲又说构图其实都不重要。总之就是老顽童一个,随时都可以推翻自己的那套重新再来。


(Diane Arbus 作品数张)


这跟 Arbus 大半辈子“只”拍怪物/疯子/郊区夫妇/妓女/侏儒/巨人/变性人/扮装皇后 来比较就差远了。桑特认为 Arbus 这种取材上的“忠诚度”令她想起另一个花了艺术家 Giorgio Morandi。此君花了近半个世纪来为空瓶子写生,Arbus 对记录怪诞的坚持绝对不逊于他。


(Giorgio Morandi)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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